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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限定(蕉恋)

成熟社会人蕉x失去闪耀乐观派咸鱼恋

有一点点摇摇车

   大约是冬天里比较冷的一天,我第一次遇见banana。她穿得很成熟,头发放了下来温顺地披在肩上,看上去像个合格的社会人。我把冬季限定的肉包热好,一边向她打招呼一边把商品打包好递给她。在日复一日的便利店打工生活中,能见到熟人是再好不过了——尽管她看上去好像被我吓了一跳。

   “banana现在是职业舞台剧演员?”我捧着热乎乎的罐装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边、banana的旁边,脑海里浮现起了座无虚席的观众席,宽敞的舞台,无数冷光灯与目光的交界处,金发高个的女孩子演绎着无数脍炙人口的剧本。

   “真好,banana一定能成为一个伟大的演员。”我打心底里为老友的远大前程感到高兴。

   离开圣翔的日子,说实在的已经记不清了。

   我盯着手里喝了一口慢慢冷掉的咖啡,口里满是苦涩。banana靠我很近,她一定是转过身来看着我的,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和叹息。这让我开始怀念还在圣翔的冬日,banana喜欢从后边抱住我,她很高以至于我能整个人窝在她的怀里,那份热忱那带着微甜气息的温度仿佛将我吞入黑甜的梦乡。

   我怀念在圣翔的日子,我怀念还未失去的一切。

   但我并不讨厌现在。

   咖啡罐的温度渐渐融入体温,我们聊天的话题也逐渐由她转向我。banana很关心我,一直问东问西。于是我把最近的生活像翻垃圾桶一样一咕噜全倒出来。我说我现在从家里搬出去在亲戚那边的公寓楼里租了一套房子住,但是我努力适应一个人生活了,banana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我家看看。我说我一个人的时候学会了做菜,虽然经常放错调料把厨房搞得乱糟糟的,但是偶尔也能做出让人露出笑容的料理。我说我打工的地方的店长是个50多岁的大叔,每天会带着微笑跟我打招呼顺便抱怨他家叛逆期的小孩。来买东西的人大多是附近的熟人,认识久了会特意关照我,昨天还有个经常来店里的老奶奶送给我一袋蜜柑,大家都是温柔的人。

   我想我是露出幸福的笑容来叙述这段话的,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banana几乎一言不发只是单纯注视着我。由于身高的原因,我不得不仰着头看她。沉默让我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微妙了起来,banana严肃的表情从下方看很有威慑力。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分开了数不清的日子,我和她之间仿若隔着一条时间长河,这让我有点拿不准和她的距离,或许我得叫她奈奈而不是banana了吧。

   尽管如此。

   我把冷掉的咖啡放到一边转过身伸出手触碰她因为寒冷微微发红的脸。

   “bananice!”

   我笑了起来,banana被吓住的样子实在滑稽可爱。我把手往她脸上蹭想让她更暖和点。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努力也露出了微笑。我们靠得很近,在我试图捏banana的脸的时候,她顺势弯腰抱了过来。

   冬天一定是最适合拥抱的季节。

   我们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在圣翔的冬日,banana抱着我,我们聊天,我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逗她、纯纯还有真昼发笑。我们的过往竟像宝石一样在这平凡的日子里闪闪发光,一定是因为今天碰见banana的原因。

   “华恋,”耳边传来她的轻声低语。

   “不再次回到舞台吗?”她说。

    我端上一杯热牛奶,从厨房到客厅。banana就坐在沙发上,我想她是很在意我回避掉的问题,所以才会跟着我回来,而我只是想和朋友待久一点。

    “华恋,你还在给小光写信吗?”她指着桌角一沓戳着红章的信问。banana似乎一眼就发现了我没来得及收好的信,那么我无法登上舞台的原因就不言而喻。

    “嗯,这是上个月被退回来的份,但是这个月还没有退回,我想总有一天总有一封信会送过去。”

    “小光一定会回来的,我一直在找她”

    而且我十分想念她。

    “等她回来,我就会和她一起登上舞台的中心。”

    舞台,高昂的歌声,利落的动作,还有那份热忱,我似乎失去了什么,我无法感受到任何东西,只是像偶人一般按部就班的表演。这样的舞台毫无意义,我像只被囚禁的鸟亦或是将死的树木。

    对小光的思念与其说是压死骆驼的稻草倒不如说是我平淡生活的唯一信仰。或许某种意义上她从未离我而去,自小到大。

    “华恋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她得出的结论让我惊讶万分又理所当然。

    Banana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语气温柔满含笑意,她本身就很高,站在坐在沙发上的我面前更甚。

    “以前就是这样,华恋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

    “一直在笑着。”

    “很少看见你灰心丧气的样子,尽管你离你的梦想越来越远,你也一直,仿佛已经预测到结局一样乐观。”

    “不是,我...”

    “华恋。”

    Banana把我推到沙发上压了上来。

    “我曾经见过你的闪耀,你的激昂,你的热情。你的光芒不会输给任何人,不会输给炽星,不会输给太阳。”

    “你在舞台上,你对我说舞台少女天天进化中,你说不存在同样的我们,不存在同样的舞台。你说踏上舞台之时即是舞台少女重生之时。”

    “你打破了轮回,你让我踏上新的舞台。你看大家都踏上了新的舞台不是吗?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永远停留在starlight!”

    Banana说的话既熟悉又陌生,我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甚至无法与她对视。

    “如果摘星即为罪恶,那么这次就由我来将你摘下。”

    Banana扯开了我的领带,成群结队的无名鸟从囚牢涌出。她的温柔夹杂着粗暴,海水波涛潮起潮落,我一次次被吞入深渊,又被那金色光芒弄得眼花缭乱。数十亿年前的矿石被开采,高原寒谷开出了冷紫色的花。

    被占有,被玩弄,抑或只是被动的接受banana的闪耀。

    仿制工艺品被小石子击碎,在第二次被浪潮吞没之际我仰头和banana接吻。

    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了,出于安全考虑(或许只是两个人的借口)banana在我家住了一晚,我们没有做什么只是抱在一起安静的分享彼此的温度。果然比起过于激烈的运动我更喜欢用这种方式感受banana。

    Banana像匕首一样突如其来将我的生活划破,不安的未来蠢蠢欲动。我一头栽进她怀里做起了胆小鬼的梦。

    等明天,等明天一切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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